2021年11月20日，在当代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，举行了一场展览会。这是被誉为意大利现代艺术家莫瑞吉奥·卡特兰的专门秀场，多数展览的都是他的作品，只是他的风格在世人眼里看得难以理解，除了小松鼠，就是那根挂在墙上的香蕉。

别小看它，只因为拿胶带粘在墙上，就被拍卖出了85万的天价。这也让众人惊呆，以为这根香蕉有什么魔力。然而一名参观者却因为过于饥饿吃掉了它，本以为会受到处罚，没想到主办方的处理方式让人大跌眼镜。

那么为何一根香蕉可以卖到85万？那名游客吃掉后又发生了什么呢？

世人不能理解的艺术家

瑞吉奥·卡特兰出生于1960年，生活在意大利北部的城市帕多瓦。家里的生活并不富裕，母亲在有钱人家当帮佣，父亲则是一名货车司机。两个人的文化水平并不高，对于儿子的教育他们无从下手。也因为家庭原因，卡特兰从小的学习并不好。

没过几年，厌倦学校生活的他，走进了社会。没有本事、没有学历，找工作并不顺利。为了糊口他做过十几份工作，厨师、花匠、服务员，甚至去殡仪馆搬运尸体。就是因为这样的特殊经历对他以后的创作灵感带来了无穷的潜力。

因为个人原因，这些工作卡特兰干得都不算长久，兜兜转转好几年，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。心灰意冷的他想回家跟着父亲跑车，却在途中遇到几年前的好友，好友见他很喜欢艺术，就介绍他到佛尔利从事家具制作的公司上班。

这是一家设计返功能倾向的地方，这里聚集着大批的设计师，他们很有名气，而且认知色彩和视觉艺术让卡特拉像是找到了灵感一样，深深迷恋上了。但他的设计很吃亏，因为没有专门的训练过，也没有专门学习过。他的作品让其他人觉得“难受”，活脱脱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表演。

他越是设计得怪诞，越引来不少人围观。别人觉得他的东西很时尚，很有感觉，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，新奇的事物更能抓住别人的眼球。

他没有自己的工作室，经常在现场激情创作，引发大家的好奇，所有人称赞他为“杜尚主义”最伟大的艺术家。有了所有人的赞誉，卡特兰就来了兴致，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统统实现。

万物皆可用于设计素材：动物的皮毛，人类的骨骼，甚至一些雕塑、模型，他都信手拈来。设计风格多采用幽默和童话的元素，让所有人有了想象的空间。

名气原来越大，自然身价也就越来越高。1984年5月，美国的纽约即将举办一场艺术展览会，兴奋的卡特兰立即报名，他对自己的作品非常自信。不久之后就得到回应，希望他能参加展览。卡特兰非常兴奋买了飞机票就去了纽约。

这次他展出的作品就叫“两头倔驴”自己牵着一头驴坐下，驴不听使唤地往反方向奔走，而他依旧不撒手，引发了现场所有人的好奇。这么荒诞、滑稽的表现手法很是有趣。

各大报纸的媒体将文章洋洋洒洒地写洒洒地写出来，引发了全国热议。就这样，未经任何“雕琢”的卡特兰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天赋在艺术界一战成名。此后他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，设计出了更多看似不能接受却很有趣的作品。

那些为艺术献身的“作品”

一炮走红的卡特兰，自信心满满，他觉得他完全可以用动物做标本，或者大自然的任何事物来创作。在1996年时，他展出了自己的作品《无题》这次的动物从驴换成了马，一个标本样子的马匹被悬挂在了屋顶上，闭上眼睛，垂下脑袋，看上去毫无生机。

这么莫名其妙的画作让任何人都摸不着头脑。谁都不明白要表达什么。但这里面的一切动作都是经过卡特兰精心设计的，他用视觉冲击解释这幅作品里隐藏的反英雄主义，一个四肢被绑，全身颓废的马匹才是最真实的现象。

卡特兰表示他要的是内涵，只有少数人能懂。这也成了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。此后的几年他有些沉寂，带还是出了不少惊世之作，直到2016年，卡特兰再次受邀去往纽约进行作品展，这次他带去的是一只纯金马桶，并且取名《美国》。

这件事引发了不少争议，任何纯金的物品取名美国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响。可偏偏带过来的是一只马桶。这是侮辱还是“内涵”让一些看不过去的人坐不住了，第二天再次展览时，马桶竟然被偷走了。

卡特兰表示，这是自己最好的东西，至于谁偷走的他不知道，不过他也不在乎，已经过去了，自己也就不会追究了。同一年他就带着作品来到了我国的厦门，这样一位幽默大师，带着他的作品在这里取得了很大的成功，中国人的热情包围了他，还将他的作品大肆宣传。

卡特兰表示中国是他的“福地”下次再有个人展，他会毫不犹豫地再来中国。怀揣着梦想，卡特兰不断研究作品，对于他来说艺术能够让他快乐，于是潜心创作了五年后，他又带着新的作品来到了北京，这次他想兑现他的承诺，让别人看到更好作品。

这次的展览被命名为“最后的审判”为期三个月，这下所有人都可以更好地更好地去欣赏他的作品。这是他这几年来呕心沥血的创造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一幅《哔嘀哔嘟哔嘀布》，大家调侃这不是打工人的状态？

作品是一只松鼠呈现，蓬松的头发。杂乱的屋子，已经干涸的水槽，它一头倒在桌子上睡着了，像极了工作一天累倒在地的场景。卡特兰解释道这幅作品的来源是年少谋生时，去了餐厅当服务员。

如果说这个作品是写实，那么接下来的作品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。白色的墙上粘连着一根香蕉，被命名为《喜剧演员》。所有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，实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，还没等回过神来，香蕉就被一名游客吃掉了。当被告知这根香蕉85万时，游客已经瘫倒在地。

85万元的香蕉

这幅《喜剧演员》是以一根香蕉为主题，在空白的墙上，用胶带固定。如果在普通场景看到，那么这就是一根被遗弃的香蕉，但对于卡特兰来说，香蕉的形状、弯曲弧度、粘连的方向他都精心设计，已经登记在册的。

观众对于这样的画作，实在领悟不到精髓，但卡特兰却一脸得意地说这是最好的作品。既然大师出手，那么里面所包含的精髓肯定是最精彩的，于是作品在展览后进入了拍卖环节。

其他作品非常快地给了价格成交，但这根香蕉却一直在涨。从1美元直接涨到12美元，这要是放到平常，12美元能卖好几十斤。正当大家津津乐道的时候，最后的成交价传了出来，一位富豪花费85万人民币买下了它。这次除了震惊谁都说不出话来。

谁都知道他们依靠的只是卡特兰的名声，之所以能拍出天价，就是为了找个“噱头”。正当工作人员准备给这根香蕉拍照留念时，一名饥肠辘辘的游客，却抢先一步摘掉它吃进了肚子里。他解释自己实在太饿了，看到香蕉只能吃掉。

周围的人大惊失色，一根85万的香蕉就这么被吃掉，所有的人都想看看工作人员将怎么处理这件事。工作人员听闻此事，根本不慌张，让游客放宽心，随后又拿出了一根一模一样的香蕉补了上去。然后拿着相机拍照，这根85万的香蕉又出现在大家面前。

这番操作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，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艺术了。原来只要是卡特兰创造出来的就好，是不是这一根香蕉都不重要。毕竟能参加这种展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，85万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钱。

展览完毕后，卡特兰现身展厅，讲述了香蕉的艺术形态，对于吃掉香蕉的游客他也没有怪罪。在他眼里展现思维比实物本身重要，一根香蕉粘在墙上，就算好好保存，最多一个月就坏了。想要长久保持画作，就要不断更换，到时候跟这位游客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呢。

归根结底，香蕉想要表达的卡特兰内心的世界。如果展览的时候不是香蕉，是苹果是橘子照样会被别人吃掉。实物展示总有坏掉的一天，但艺术却没有能枯竭的时候。凡·高的画作抽象，却不妨碍艺术高超，所以哪个时代都有“不平凡”的人。

卡特兰的世界里充满了传奇，他能将自己的思维能力展现也就表明在他心里是有信仰，有光明的。豁达的心态、独特的视角，世界上也因为有他这种看似“离经叛道”的人才，才显得尤为珍贵。

在艺术的领域，从来没有对与错，更没有平坦的大道。你接受过培训如何，没接受过又如何，走出自己内心的“艺术道路”才是最好的选择。所有的不同凡响都是一个人内心所期盼的模样，只不过有些人能为艺术献身，有些人能成功出圈，有些人只能隐藏在无尽黑暗里。表象和实质不应该是对立的，应该是完美结合的产物。